【Jaytim】Secret Heart
Summary: 真愛是你藏在心底不願被揭露的秘密。
Note: 給 @Raven 森田的點梗文【我好想看心臟發光梗的23啊】算老梗了，和森田提過我半年多前在SY看過這個梗的文，但是寶貝兒堅持就是想看我寫，所以我赴湯蹈火都給她寫┏( .-. ┏ ) ┓
1
Tim第一百零一次閃過了Damian突然伸出的腳。他的確心神不寧，但這不代表他會在階梯上被Damian給絆倒。Tim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和Damian拌起嘴來，他依稀聽見Damian嘟噥了聲“無趣”，對方在被Dick揪住後領之前迅速地溜走了。
Bruce已經離開蝙蝠洞了，他留下三份壓在馬克杯底的牛皮紙檔案袋，就在檢測儀器的旁邊。或許Bruce找了個地方研究能不被光芒穿透的新制服及裝甲。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光芒會亮起來，但絕對不能是在蝙蝠俠夜巡的時候。
站在他前方的Damian和Dick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說些什麼，Dick把寫有Tim名字的檔案袋遞了過來。他好像向Dick道了謝，又似乎沒有。他拿著檔案袋，裡頭那張薄薄的紙讓他感覺沉重不已。
Tim真希望有人和他一樣感到緊張，他轉了轉眼珠子，就Dick的嘴型看來他還在對Damian叨念。他的大哥並不是很在乎這件事兒，Dick毫無猶豫的拿出檔案袋裡的紙，迅速掃了一眼檢測的結果。Damian的表情倒是比起平常還要不耐煩，他似乎想要拿檔案袋摀住耳朵，或者把牛皮紙捲成一團用來趕走Dick。不過當Damian打開檔案袋子時，Dick閉上了嘴，好奇地湊近他。
Damian的眉毛舒展開來，Dick笑著用食指輕點他手上的紙張，Tim聽不清楚Dick和Damian講了些什麼，他們一同抬起頭看向他，而Dick對著他說了幾句話。很快地Dick的表情從明朗變得擔憂。Tim認得Dick嘴中不斷重複的單詞。是他的名字。
“Tim？”Dick伸出手在他面前來回揮舞，“你還好嗎？”
Dick的聲音像是從千里外傳來一樣模糊，他忍不住輕輕晃動有些暈眩的頭部。
“是？”Tim聽見自己說話，聲音迴盪在他的腦中，“我猜還好？”
Dick皺眉，他把手中的檔案袋往桌子上一扔，朝Tim向前一步並且握住了他的手。Dick將Tim的手指從袋子上掰開來，Tim這才發現他手中的檔案袋側邊已經皺成一團了，他趕緊鬆開了手。Damian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們一眼，拿著自己的袋子走開了。Tim猜想應該是Dick幾分鐘前的教訓起了作用。
“你可以不用看檢測結果的。”Dick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這不是對人體有害的病毒，只是一個檢測。”
一個可能會影響他大半輩子的檢測。Tim深吸了一口氣，掀開檔案袋的開口。
“Tim。”
Tim沒有因為Dick喊他而停下動作，他捏著紙張抽出檢測結果。
2
Dick租的套房格局不大。Tim抱著雙腿縮在Dick的衣櫃裡，他的心臟因為Jason越靠越近的說話聲而發疼。Tim想逃開但無處可退，他抓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遮蓋住左胸口，完全不在乎他大哥是不是真的洗了那些衣服。
這些天Jason給他的語音留言幾乎塞爆了他的手機。Tim沒有遺漏掉任何一條留言，他縮在Dick的二手沙發裡戴著耳機，讓Jason的聲音貼近他耳邊喊Tim、Timmy、提寶、鳥寶寶。Tim會在Jason開口講下一句話前切斷留言，跳到下一則訊息。Dick在發現他這樣的行為後揉了揉他的頭髮，Tim把頭靠在他大哥的肩膀上，告訴Dick他仍然沒有準備好。
“鳥寶真不在你這裡？”他聽見Jason問道，語氣帶著幾分懷疑。Tim感覺他的心臟和他的呼吸一樣顫抖著，他多麼想要將眼睛貼在衣櫃門間的縫隙悄悄地往外看，但他卻只能閉上雙眼在腦海裡描繪Jason的眉眼——Jason會輕挑雙眉，用那雙接近於湖水綠的藍眼睛狐疑地瞥向Dick。
“我也好久沒看見Timmy啦。”Dick聽起來很是沮喪，Tim希望Dick臉上的表情能和他的聲音演得一樣生動，好到足以不會被Jason拆穿。
Jason沒有回話，但Tim聽見Jason的靴子踏在地板上的聲響。Jason正朝他的方向走來，Tim往衣櫃的最深處把自己縮成一團，他緊緊抱住胸口的那團衣物，他害怕自己慌亂的心跳傳出衣櫃。他沒有足夠的勇氣面對這個，他還沒準備好接受答案。
Jason在距離衣櫃幾步外的地方停了下來。Tim憋住呼吸，心臟的鼓動聲傳到了耳膜。
“你如果有瞧見Tim的話，讓他別再躲我了。”
3
Tim在夜深的時候離開了Dick的住處，原因是在凌晨四點時震動起來的手機。Tim並沒有被震動聲吵醒，他那時正盯著天花板上的污漬發愣。Tim挪開他大哥橫跨在他腰上的大腿，坐起身去摸床頭櫃上的兩部手機。收到訊息的是Dick的手機，不是他的。
“Dickie Bird，我就只說這個，別三餐都餵鳥寶寶吃麥片。”
他走得太匆忙，只記得把手機和耳機塞進牛仔褲袋裡。Tim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漫步在冷清的街上。天色還是暗的，路燈只亮了幾盞，他滑開手機的屏幕當作照明，戴上耳機讓音樂填補夜晚的寂靜帶來的空虛感。
Jason或許是在夜巡結束後回到了安全屋，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髮倚在門框上給Dick發的簡訊。他習慣把手機放在浴室門外的架子上面，方便接聽電話。有時候Tim打給Jason時甚至會聽見淅瀝瀝的水聲。
他和Jason進展得不錯，像普通的人們一樣交往，經歷一段曖昧期後談起了還算穩定的戀愛。但該死的外星病毒擾亂了一切。病毒只用了短短的幾天就擴散到半個世界，目前還沒有辦法得知它是怎麼樣傳播的，但能確定的是他們無法阻止病毒繼續傳播。
Tim預感這將為成為一種新的現象。網路上的照片一天比一天還要多，有路人隨手拍下的，也開始出現專業的攝影師追逐著這個奇妙的現象拍攝。
Tim觀察到照片中每一對被選上的人們都擁有顏色相同的光芒，那道從心臟穿透胸口的光芒明亮無比，彷彿是要向全世界宣告這件事情。並且光芒的顏色似乎不會和其他人重複，有些照片中的光芒是很純粹的色彩，另一些則融合了不同的顏色。但直到他心臟發光以前，Tim不會知道專屬於他和他的另一半的顏色是什麼樣子的。
有些不清楚真相的人認為這是新的信仰，關於真愛的考驗，但同時這也造成了一些情侶分手追尋為了真愛，或者導致長久的伴侶離婚。
這很不符合邏輯。真愛的定義。什麼樣又才算是真愛？它是一見鍾情的、命中注定的，或者是隨著時間推進而逐漸培養的。他們應該要有能力選擇自己心中的另一半，而不是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外星病毒給左右想法。
Tim停下腳步。他站在無人的街上，等待天色逐漸亮起。
他不應該被影響。就像Dick所說，他只需要當作這件事情從沒有發生過，他們的心臟不會因為遇見真愛而發光，也不會因為畢生摯愛不是那個會讓自己心臟亮起的人而感到黯淡。
耳邊的音樂停止了播放，手機屏幕顯示Jason來電。Tim用手指輕撫過Jason的來電照片，這是他趁Jason不注意時偷偷拍下來的。那天他模糊地從Jason的床上醒來，房間的窗簾並沒有拉上，早晨的陽光刺痛了他的雙眼。Jason靠在陽台邊抽菸，他只套了一件低腰牛仔褲，頭髮凌亂，下巴冒出少許淡青色的鬍渣。Tim悄悄地把手從被子裡探出，捧著手機像每個墜入愛河的人按下拍照鈕。
他接聽了通話，但他沒有開口。Tim只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過了好一陣子耳機才傳來Jason的聲音。
“我猜你沒聽那些留言。”
“我有。”
“你要是有聽完就不會繼續躲著我。”Jason用鼻子哼了一聲，“我可是在留言裡把這輩子能說的情話全給你說上了。你知道對著語音信箱深情告白有多麼難受嗎？”
Tim想和Jason說他有多麼想念他，他是怎麼無法控制地想著病毒與真愛的事情，但他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Jason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時他的呼吸聲變得有些急促。“說真的，是不是真愛有什麼關係？”
Tim蹲了下來。他的眼眶酸得厲害，揪成一團的心臟難受不已，卻同時因為Jason的話而感到雀躍。他把臉埋進膝蓋，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腿。他用力地眨動雙眼，希望能把酸澀的感覺趕走，就在這時視野的邊緣突然闖進了一絲光芒。
他以為那是晨曦的第一道光芒。但光芒越來越亮，Tim用手背抹掉了眼淚，低頭發現自己的胸口正散發著淡淡的白光，他甚至能透過光模糊地看見自己心臟的輪廓。
Tim呼喊Jason的名字，“Jay，我——”通話在開口的一瞬間被斷了開來。
Tim慌張地抬頭四處張望，街上沒有任何的行人，天空一片灰濛，天色才正要亮起來。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著急過，他顫抖著按下回撥鍵，緊緊抓住襯衫的左胸口處。心臟的光芒越來越亮，幾乎穿透了他的手指。
Jason沒有接聽通話，但Tim聽見Jason的手機鈴聲在不遠處響了起來，Tim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直到他在玻璃櫥窗上發現Jason高大的身影，還有對方同樣散發光芒的胸口。
Jason掛斷了來電，而Tim只能蹲在地上瞪大雙眼看著Jason，感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順著臉頰滑落。Jason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了起來，順手扯掉了他的耳機。
Tim因為雙腿發麻而摔進了Jason的懷裡，Jason摟著他的腰，他們的胸口緊貼在一起，心臟散發出的光芒愈加明亮而清晰，Tim著迷地看著純淨的白色柔和地將其他色彩包覆其中，不同的顏色在白光的擁抱下靜靜地流淌。Tim伸出手觸摸Jason的左胸膛，Jason握住了他的手，親吻他的指尖。
Tim抬起頭，發現Jason同樣著迷地盯著屬於他們的光芒，唇角的笑意滿足而慵懶。
“原來會是這種顏色。”
Fin.
退化成五歲小孩，被打回原形，並不會寫文，手感奇差，狀況不好，深深的無力感。近期沒意外不會再更新了，沒日沒夜地摸魚……我是說趕稿子去。
森田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只好整個人砍掉重練了，感謝閱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