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tim】Half the World Away
Note: (´,,•ω•,,)♡ 給toi桑 @若者のすべて的歌曲點文。
BGM: Half the World Away (by AURORA)
搭配歌曲服用風味必定更佳><！
Tim將手臂橫越過欄杆，指節間夾著一根未燃上的煙。老舊大樓的頂層特別漆黑，遠遠眺去幾條街外才有一絲黯淡的燈光。
他捏著香煙湊到鼻間，深吸了一口氣，熟悉的煙草味道暫時取代了長期占據在此地消散不去的霉味。他有時候就只是點燃Jason的香煙，平置於床頭櫃上或者書桌的角落。他耗費大把的時間清理落進地毯的煙灰，這對他來說可是難事，但他必須這樣子做，否則沒有其他東西能幫助氾濫的情感如洪水一般淹沒他的思緒。
Tim考慮是否要點燃它。這是最後一只煙了。潛入紅頭罩的安全屋對紅羅賓來說不是難事，雖然Jason在最後一次離開之前留下了整盒的煙，但Tim的焦慮加速消耗了煙的存量。
大部分時候Jason不會留下多過半盒的煙。Tim最常得到的是乾癟的煙盒，裡頭只會剩下一兩根的煙。Tim不曉得Jason是不是察覺了。察覺他有在旅程之前隨手留下煙盒的壞習慣，以及Tim會在Jason離開之後取走隨機落在他某處安全屋的煙盒。
Tim摸不著頭緒，他甚至不確認Jason留下的煙是否與他離開的時間成為正比。如果推論的結果是肯定的，他這次或許得過很久才能見到Jason。
都怪他不小心讓話溜出了嘴角，傾斜了搖搖欲墜的平衡。
“你不該走的。”
Jason的肩膀一瞬間變得緊繃，他收回撐在欄杆上的手臂，側過身低頭反問Tim：“為什麼？”
Tim聽得出Jason故作輕鬆的語氣背後的咄咄逼人，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寒風吹得乾燥脫皮的雙唇，挪動因為久坐在硬質的地面而疼痛的臀部。他嚥了口唾沫，一邊伸展幾乎沒有知覺的指關節，“你知道原因。”
Jason的嘴角揚起，卻很快地又沉澱下來。他抖落煙灰，吸了一口香煙，緩緩地吐出煙霧。
Tim扶著頂樓的圍牆站起身。他們會回到此地，不管離開幾次。他曾在一段艱難的旅途之後仍舊回到Gotham，而Jason在每次的旅程後也終究會回到這裡。不過原因並不是那麼簡單了。不純粹是因為他們在此地成長，在這裡重獲人生的意義，在這裡——
Tim趁著Jason失神時抓住了對方的手腕。Jason像是從睡夢中被驚醒一般，他的身體反射性地彈開，這讓Tim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能……我能給你想要的。”他睜大雙眼描繪著Jason的面部輪廓。Tim沒有在夜晚中照過鏡子，他不曉得他的眼睛是不是看起來也像Jason一樣，在黑暗之中這般明亮，眨眼之間流露不願言說的情緒。
他沒有等到Jason的答覆。Jason扭動手腕掙開了他，Tim察覺到他的意圖時就鬆開了手。Jason後退了一步，欲言又止卻還是無聲離開。
他明知長久以來的微妙平衡是不可打破的。Tim握緊仍然停留在半空中的手，Jason的背影比往常都還要落寞，很快地被夜色逐漸吞沒。
他感覺不到冷，只覺得心口被掏空了一半，剩下大把孤寂填補空缺。
Tim將脫掉的手套塞進萬能腰帶裡，冬末毫不留情的寒風讓手指變得笨拙。
他還是選擇點燃了最後一只煙。Tim模仿Jason的動作用唇抿住香煙，打火機的火光刺痛了雙眼。他拿開燃起的煙，交叉手臂靠在欄杆上，煙霧繚繞著他手上的一點火光。
Tim記起每當夜風拂過時Jason指間的橘紅色火光總是忽明忽滅，如同藏在他藍得發綠的雙眼裡的那抹情緒，強烈無比卻又被刻意隱瞞。
煙頭的熱度很快地逼近指尖，Tim盯著已將燃盡的香煙，幾乎確信Jason不會回來。他的等待長達了三個月，顯得今年的冬季永無止盡一般的漫長。
半個世界已經遠去。Tim忍不住顫抖，抖落的煙灰燙傷了手指。並且再也不會回來。
一股重量從身後落到了肩膀上，Tim還沒來得及反應，指間的煙就被一把奪過並扔到了地上。
Tim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Jason用靴跟踩熄香煙，看著比起離開前又消瘦一些的Jason的臉龐。他感覺自己像是中了頭彩但弄丟了彩票，卻又在兌獎截止日當天又找回彩票的傻子。
Jason朝他向前傾身時，Tim才回過神來。他馬上拉起肩膀上的皮夾克蓋住了臉，藏在夾克其中的槍枝嗑到了他的後腦勺。
“老傢伙知道你瞞著他抽——你在哭嗎？Tim？”他能想像Jason微微歪著頭，蹙著眉說話的模樣。Tim低下頭，Jason的戰術靴在視野中變得模糊。
“我沒有。”Tim後退了一小步，用力眨了眨眼，眼眶仍然不受控制的發熱。
Jason沉默了一會兒， “你還有煙嗎？”Tim對此仍是給予他否定的答覆。
“想不到你煙癮挺大，我上次可是足足留下了一盒。”Jason踢了下靴跟，不可置信的說道，“除了Gotham，任何地方都買不到我留下的那種，對，你從我安全屋拿走的那種。我剛剛發現了，為此你至少欠我二十盒煙，鳥寶寶。”
Tim在夾克底下抹去了眼角的濕意，他才不在乎他得還上Jason兩盒煙還是兩百盒煙。“你為什麼回來？”
“回來排解我的煙癮。”Jason隨意地說道，但Tim捕捉到了Jason開口前異常的停頓，這讓他的推測開始變得明朗。
“如果是這樣你不會到剛剛才發現你的煙盒被我拿走了。”Tim戳破了他的謊言，“你不是的，Jason。”
你回來了，第一件事卻是來找我，這代表你前幾次也都是這樣做的。Tim想掀開夾克，他想看看Jason的表情，平衡在此之前早已被他親手破壞了，再也沒有東西能增加他的顧慮。Jason的動作卻比他更快，他伸出雙手壓在Tim耳朵的上方，確保夾克遮蓋了Tim的視線。
Jason沒有後續的動作，而Tim急躁地想要從裡頭扯掉夾克。現在的他足夠清醒，他的腦袋開始提醒他整個人都籠罩在Jason的味道裡，這讓眼眶的熱度轉移到了耳根和雙頰上。
“你上次說過的還算數嗎？”Jason的聲音幾乎算得上呢喃自語，但Tim距離他足夠近，他完整地聽見Jason所說。他停下了掙扎，“只要你不再不告而別。”
緊張的情緒充斥了他全身的每個細胞。這是他要求給予Jason的，現在卻又擅自加上條件。Tim不急著拿開夾克了，他害怕看見Jason像上次一樣沉默地轉身離開。害怕他其實沒有能力給予Jason夢寐以求的，也害怕Jason仍然無法接受Tim渴望給予他的。
Jason鬆開了他，Tim懸起的心在那一瞬間不安地跳動。
Jason將雙手伸進了夾克裡頭，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夾克歪斜地滑落到肩上。被煙頭燙傷的地方灼熱並且刺痛，但Tim沒有抽開手。他抬起頭，看見Jason眼中一直以來都模糊不清的情緒變得清晰而明朗。
“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Fin.
感謝閱讀！(つд`) 希望toi桑會喜歡……過程諸多困難例如沒有寫過這樣子的JayTim非常的恐慌以及Word發生問題沒有存到檔遺失了一整個大段落我差點從旁邊的窗戶跳下去冷靜腦袋…………
有木有姑娘想點梗，評論私信提問都可以用來告知我，來玩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