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Best gifts
Summary:聖誕將至。
Attention:蝙蝠家親情向；但由於LO主對232的愛深似海，有輕微的隱232，雷者慎入！
Jason抬起左腳，用膝蓋支撐住他懷中至少有四英尺高二英尺長寬的盒子，並騰出右手去按大宅的門鈴。之所以如此費事，是因為現在正在下雪——Jason在整列令人眼花繚亂的禮品區前耗了一段時間才選中這個包裝紙，可不想要把它放在戶外的地上而弄濕它。
外頭靜得彷彿能聽見雪花落地的聲響，Jason在門廊上站了一會兒，在他考慮是否要再按一次鈴的時候，大門終於從裡面被打開了。
“呃……晚上好，Alf？Dick？”Jason嘗試探頭去看給他開門的是誰，但他抱著的盒子實在是太大了，他什麼都看不見。
“……Jason？”意外地，另一頭傳來Tim的聲音。Jason沒有剩餘的耐心理會Tim話語中的不確定性，他擠進門，Tim及時地閃身避免被撞個正著。
Jason將盒子放在地上，撥掉上頭的少量雪屑。他用眼角餘光瞥了Tim一眼，今天他的三弟穿著一件粗線棒針的麻花毛衫。Jason還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Dick對他和Tim總是穿著相同色系的衣服開了一個玩笑。他可沒辦法控制Timothy昂貴的衣櫃間裡擺的會是些什麼顏色的衣服，但值得慶幸的是Tim今年挑了米白色的來穿，非常適合他，並且恰好不適合Jason。
Tim的手仍然握在門把上，異常嚴肅的視線在Jason以及尺寸過大的盒子之間來回移動。Jason瞇起眼，對Tim擺出“你有什麼毛病”的臉。Tim當然讀懂Jason的表情——他精於此道，並且在Jason可能的惡言相向前一口氣朝他拋出了三個問題。
“那是炸彈嗎？你終於受不了Dick每年辦的聖誕活動了？我應該準備逃跑嗎？”
“第一，我希望它是；第二，我的確受不了Dick每年辦的聖誕活動；第三，請便，如果你希望夜翼在聖誕午夜追你到天涯海角。”
剛提到Dick，他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Jason！你終於來了！”他小跑過來迎接遲到的弟弟，但輕快的動作在他注意到Jason身旁的大盒子時瞬間停住了。Dick舉起雙手防衛性的擋在胸前，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兩步。
“我的天啊，”Dick瞪大眼睛，“那是炸彈嗎？”
Tim對Jason聳肩，Jason立刻知道那是“告訴過你了”的意思——無法否認他們確實擁有良好的默契。
Jason只好和嘰嘰喳喳的Dick解釋盒裡裝的不是炸彈——雖然他很想那麼做，炸飛每年的聖誕聚會。他錯過了晚間的家庭聚餐，但從Dick那兒得知Bruce在晚餐過後出門了。或許是和哪個幸運兒約會，也或許是正義聯盟也舉辦了聖誕聚會，但B承諾會盡量趕在午夜之前回來。一旁的Tim看上去不是很滿意“承諾”和“盡量”這兩個詞彙的意思，畢竟它們是如此矛盾。
他們三人一塊兒走到了洋溢聖誕氣息的客廳，火爐旁豎立著一顆聖誕樹，霓虹燈纏在上頭閃爍，色彩繽紛的小鳥兒環繞綠色的枝葉，樹頂上則擺著一支金蝙蝠代替了尋常的金星。Jason能和任何人打賭一百美金，那只蝙蝠絕對不是單純的漂亮裝飾品，從銳利且閃爍的邊角可以判斷出那絕對是漆上金色的蝙蝠鏢。
被留在客廳的Damian盤腿坐在地毯上，注視著聖誕樹下堆滿的盒子，火爐的光映照著他稚嫩的臉。這一幕令人感到溫馨，但他們不會認為最小的弟弟是期盼於聖誕的小孩兒，因為這看似無害的景象通常會被他的一句話而摧毀殆盡。
“我們何不買東西給自己就好？既快又方便，交換禮物是最愚蠢且最不經濟的一種活動。”Damian一邊說著，一邊警戒著Jason的大盒子，看上去隨時都要踹倒那棵被精心裝飾過的聖誕樹，拔下黃金蝙蝠鏢射向Jason的腦門。
積極籌辦家庭聚會的Dick在今年的聖誕節選擇了“交換禮物”作為活動節目，無法不同意Damian所說，愚蠢在於你必須浪費大把時間思考你得要送什麼禮物，最不經濟是因為你付出的不一定將是你得到的。但想想去年“一起下廚”的活動，他們幾個差點燒了Wayne莊園。最終以Alfred和Jason在廚房忙活，Dick抓著不情願的Damian試圖幫忙，而Bruce和Tim窩在沙發上翻看雜誌報紙作為收場。相較之下，交換禮物真的算是相對安全的靜態活動，只要別再有任何人懷疑Jason帶來的禮物裡裝的是炸彈。
“小D，交換禮物是最具有娛樂性和驚喜感的活動了，還能促進感情。”Dick揉了揉Damian柔軟的黑髮，招呼Tim和Jason一同在旁邊坐下。
Dick接過Tim遞給他的麥克筆，在Jason的盒子邊角寫了個小小的“J”。旁邊還有成人掌心大小的“d”盒子，和書本大小的“D”盒子。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個只有紙張薄度的“T”，那甚至無法算上是一個禮物盒。
“……鳥寶寶，那是錢嗎？”
“我沒有那麼俗氣。”
“Grayson說過不能送信用卡，Drake。”
“Richard少爺。”阿爾弗雷德的出現打斷了即將鬥嘴的兄弟們，“配合你們的小活動，我將你的請求包在了飯後甜點裡。”管家端著白色的小瓷盤，“雖然是聖誕節，但我還是必須完成廚房的善後工作。聖誕快樂，少爺們。”
“哇喔，這真是太棒了，”Dick接過裝著小甜餅的盤子，眼睛散發出喜悅的光芒。沒有人能不愛Alfred的小甜餅。“謝謝你，Alfred，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Alfred。”其他人也對著Alfred的背影喊道。
盤子擺著四塊幸運餅乾，裡面分別夾著寫著他們名字的紙條。
“現在我們有好吃的籤了，來猜拳？”
在經過幾輪無效的局數後，由Tim先勝出，其次是Dick、Jason，最後是Damian。他們將餅乾剝成兩瓣，抽出包在裡頭的紙條，迫不及待地將Alfred的特製小甜餅塞進嘴裡。
“贏家先拆禮物，首先是Tim。”Dick興奮地宣布，並探頭去看Tim的紙條——上頭寫著Jason的名字。
“我們該在你拆禮物的時候出去避難嗎？”Dick打趣道，推動Jason的盒子到Tim的旁邊。
“不。”Tim彈出藏在過長的袖子裡的紅羅賓飛鏢，動作流利自然。在場沒有任何一名兄弟指責他將危險物品藏在身上，因為Dick和Damian也在口袋藏著銳利的飛鏢，而Jason的靴子內側有小刀、夾克內裏有手槍。
Tim從邊角開始割銀白色的亮面包裝紙——不得不誇讚Jason挑的包裝紙很好看，Tim抬頭看了面色有些緊張的Jason一眼，或許這就是他們的便裝常撞色的原因。
他必須要站起身來才能打開這個過高的禮物盒，當Tim彎腰探頭進去提取裏頭的東西時，其他人聽見了他藏在盒子中的失笑聲。
“真的？大紅？你在禮品店有如此多選擇，但你選擇了這個參加‘兄弟’的交換禮物會？”Tim強調了兄弟一詞的音節，從盒子裡抱起一支大號的淺棕色泰迪熊——牠的胸前綁著鮮紅大蝴蝶結，頭因為重量的關係稍微下垂。
Dick大笑著想要去戳Jason逐漸發熱的臉頰，Jason拍掉了Dick的手，撇過頭的動作也藏不住他兩頰上的紅暈。他咬牙切齒地反擊，“這是我能想到的給‘孩子’們最好的禮物。”
“你該慶幸是我抽到牠，Damian大概會拿牠去練拳之類的。”Tim用手夾住泰迪熊肥短的兩臂，坐了下來。他的興致看起來完全被這意想不到的禮物給挑起了，Tim將下巴靠在泰迪熊毛茸茸的頭上。“那麼，現在輪到誰了？”
“我抽到了小D準備的禮物。”Dick把Damian揪進自己懷裡，而後者早已放棄朝著Dick大喊“放開我！Grayson！”經過好一段時間的相處，Damian非常明白扯破喉嚨也沒辦法阻止Dick對於擁抱的渴望。他拆開包裝紙，精緻的木盒表面雕著漂亮繁複的花紋，Dick轉動著它，由其中一邊的縫隙打開盒子，從裏頭的深色墊布上拿出了一只半展開著翅膀、栩栩如生的小木鳥。
“哇喔，這真是——”Dick眨眨眼睛，舉起小鳥兒放在眼前端詳。“你雕了一支羅賓鳥，難怪你前幾周總鎖在房間裡。Damian，這真是太美了。”
縮在Dick懷中低著頭的Damian嗤了一聲，在Jason或Tim因為他臉上的熱度嘲諷他之前開口催促Jason：“Todd，輪到你了。”
“好吧，我實在想不出除了信用卡和金錢以外的可能。”Jason拿起了薄如紙的禮物，掀開信封式的包裝紙。當他取出一張卡片時，Jason確信了這就是一份禮物卡。樣式簡潔的卡片只寫著兩行字以及百貨店家的名字——恭喜你獲得了精品床罩組。聖誕快樂。
“這是什麼意思？”Jason亮出內文，對著Tim挑眉。
“意思是你可以自己去挑款式，以免有人不喜歡我選的。”Jason合理地懷疑Tim只是懶得親自去挑選罷了，但在他開口之前Tim繼續說道：“而且我怎麼會知道每個人床的尺寸？”不，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因為你對每個人的安全屋所在處瞭若指掌——對著Tim無辜的表情，Jason只得將欲說出口的話吞進肚子裡。
“這麼看來小D收到了我的禮物。”Dick迫不及待地把禮物塞進Damian手心裡，Damian在Dick熱切的注目下拆開了包裝紙——Dick送的禮物是一個木質的相框。
“Grayson，這裡沒有任何人有拍照的習慣。”Damian皺著眉，扭過身抬頭看著Dick，而他的大哥只是神秘地笑了。
“沒錯，所以我準備了這個。”Dick從身後拿出一台相機，“這樣才算一個完整的禮物。”
Bruce趕到家的時候，恰好過了午夜整點。他對著四條圍巾的花紋和款式猶豫了太久，並且有一半的時間警戒於不被人發現“Bruce Wayne在聖誕節前夕上了百貨公司。”在此之後他被超人帶去了瞭望塔參加聖誕派對，雖然一群喝醉酒的超級英雄非常難以掙脫，但他還是施了千方百計回到了家，為了不讓等待著他的男孩們失望。
老管家對著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Bruce放輕了腳步聲讓Alfred領著他走到了客廳。四個男孩在沙發上睡得香甜——Damian被Dick摟在懷裡，抱著一隻碩大泰迪熊的Tim將腦袋倚靠Dick的肩膀，而Jason的頭枕著沙發扶手，一隻腳搭在Tim的大腿上。他們身上覆蓋著老管家為他們披上的毛毯，Bruce的心裡有一股暖流正緩緩擴散。
他注意到一旁的茶几上擺著三樣東西，分別是立起來的相框、一台相機，以及上頭寫著“B”的金色禮物盒。Bruce先是拿起了相框，夾在裏頭的照片應該是剛剛才拍下的——背景是客廳的聖誕樹，Dick攬著他的弟弟們，Damian扁著嘴斜眼看著鏡頭，Tim甜蜜的笑容不同於他面對著Gotham媒體的那種，而Jason也難得地放鬆了面部表情。
男孩們的手裡都揣著一樣東西，Bruce想起了先前他們提過的交換禮物會，從照片中可以看出Dick收到了一只木雕小鳥，Tim拿到了泰迪熊，Jason……呃，一張卡片？看來他必須等到隔天早晨男孩們醒過來，才有辦法了解詳情。
Bruce放下嶄新的相框，意識到這是Damian收到的禮物。他好奇地拆開了留給他的那份，華麗的包裝紙底下是一個純黑的相框。
他微笑著，舉起相機，將鏡頭對準熟睡的男孩們。
“聖誕快樂，羅賓們。”
Fin.
由於後兩天會很忙，提前祝大家聖誕快樂(*´▽`*)
原先想把篇幅拉的很長，但遇上了突如其來的考試本來沒有打算要寫，手指又恰好受傷，按鍵盤就疼。但還是忍不住把他摸成了渣渣的敘事短篇……_(:3」∠)_
最近老想寫長篇，卻想不到合適又不那麼老梗的題材，但有時候就是會很想寫老梗 (´;ω;`)
感謝閱讀至此的你！
